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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常自洁声讨赌害常洪财含恨南下说得是:

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

数日后,常姓人都来送葬,秀秀披麻带孝,常自洁也让人给他撕一块白布道:“我也要带孝。”

“不,您是长辈子。”许多人相劝道。

常自洁泪道:“我不是为她带的孝,我是为我几十年前因哥哥赌博而气死的老父亲带的孝,因为他们祖孙都是因为后人不孝赌博而气死的。”

常自洁说吧老泪横流将白布巾紧紧地系在左臂的衣袖上。

牛嫂也道:“也给我系上孝巾,为我那死赌鬼牛瘸子再带一回孝吧。”

牛嫂洒泪也在衣袖上系上了一块白布巾。

常自洁向里里外外的人看了看,及其悲痛地说:“大家都是青龙镇的人,有姓常的,有姓何的,还有姓张的,姓阎的,诸子百家都是同喝青龙镇的水长大的。谁能记得清我们青龙镇因赌博死了多少人,首先说说我们常家吧,我大哥赌场打死袁瘦猴,惹了大祸,活活气死我的老父亲,后来何雄仁,何为,何能,何志,刘大,张二,李三,胡朋,苟友都会赌都先后死去。我的妻子刘氏女,我的嫂嫂崔金花都是赌场上的叱诧风云的人物。后来又什么个样子呐?常家多么大的家业凋零了,破碎了,我带着儿子,侄儿才离开青龙镇。青龙镇什么都好,我常自洁从未忘怀,可是,最让我揪心,担心,忧心的就是青龙镇的人,不是所有的人,有个别人,或者说一部分人总是改不掉的恶习,那就是赌,赌是个什么个东西?是祸星,是恶魔,是勾死鬼,是杀人刀,是斩人剑,我在这里算求求你们了,能不能不赌?”

“让我说,可以不赌。”众人闻声看去,阎创新走了过来,他高声道:“我叫阎创新,也是青龙镇的人,我爸叫阎志兴,当年一把火烧死了两个赌鬼,他逃离了青龙山,参加了革命。他老人家虽然身居高官,平生清廉,20年前走了,临终前,还念念不忘我们青龙镇。把节俭了10万元现金,今天,我替老人家把它捐献给家乡人民。我是县委书记,有责任来青龙镇戒赌,还要放上一把火,把青龙镇所有的赌窝,全部干净地焚烧掉。我也劝劝青龙镇的父老乡亲,你们别再赌了,把赌的时间,把用在赌上的心计全部地投入到发家致富上去,又为何不好呐?何乐而又不为呢?”

牛嫂高声道:“创新说得对,说得对哇,大家要认真地听哇。”

阎创新又道:“古语云,遇病而思强,处乱而思平,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人得了疾病之后才想到健康的宝贵,遭遇动乱后才想到太平的幸福。我们青龙镇死的不是常洪财母亲她一个人,也不是常老爷爷他一个人,多少人因为赌博去喝药,去上吊,去跳井,去讨儿卖女,去逃荒要饭,家破人亡,苦不堪言。刚才,常叔已讲过了。我还要说的一件事,那就是我们的常老将军,他当过兵,身经百战,做过党的高级干部。部队高级将领,老人已经是八十高龄应当是坐看溪云忘岁月,安享晚年之福,可是这位伟大的老人却是笑扶鸠杖话桑麻,心里仍是想着我们的青龙镇。他这辈子就不会赌,过着清淡的生活,节攒了100万元人民币。全部地献给青龙镇的人民,在青龙镇建造一个戏院,一个体育馆,就是为了改掉青龙镇人的赌博恶习,创造一个新的文化生活。以后,大家累了可以去戏院听听戏,或者学唱几嗓子,老人家还打算创办乐器训练班,组织青年人学吹唢呐,喇叭等等。附近的村上,红白喜丧事都需要,你们还可以去赚钱。热爱体育的,可以去体育馆打打篮球,踢踢足球。老人家还打算创建体校,培养体育和文艺人才。不久的将来,也许我们青龙镇能出几个打出省去,国家去,国际去夺几块金牌,也是青龙镇所有人的光荣。”

众人等个个高兴,感激不已。阎创新最后道:“我身为县委书记,身为青龙镇的人,理所应当地去支持这位老人,县财政和镇集资计100万,我阎创新也献出一点心意,这是我个人的20万,请常老代收。”

牛嫂也将一个手提包双手递给常自洁道:“这里有我20万,有我儿季成10万,还有我孙子季军5万元,请你替青龙镇的人民收下。”

常自洁十分激动,热泪盈眶地说:“我有决心,临死前一定要用新的文明彻底地打败赌博这只恶魔,创建新的文化生活。”

牛嫂又道:“常洪财娘的安葬费3000元由我和老常出,我们要有礼仪的为她丧葬,侄媳妇,入土为安吧。”

秀秀紧走几步哭跪在二位老人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谢谢爷爷,谢谢奶奶。”

正是:

少成若天性,习惯成自然;

半生干革命,养成意志坚。

心中有国家,自我记不全。

只要党需要,能献心和肝。

天色阴暗,乌云从天边掩过,又起风了,吹的青龙山,丛林起动,阵阵呼啸。出葬的队伍行走在山间小经上,秀秀双手抱着姑妈的骨灰盒泪落如雨向墓场走去,当他们来到墓场,常自洁和牛嫂已经默默地站在刚筑好的墓前在等待着。当人把骨灰盒安放在墓穴中,秀秀长跪在墓前泪道:“姑妈您走好,不孝的侄女一定要和何强离婚,我永远留在青龙镇守着您,您放心吧,年年节节我一定来为您烧化纸钱,只要我能活在人间,每年每个清明节都来看您。”

秀秀说着哭着,泪如涌泉,牛嫂走到近前关切地说:“孩子,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要擦干泪水,立言且行事,你有责任将何强从赌场的死亡线上拉回来。”

秀秀摇摇头斩铁截丁地说:“他已经冷透了我的心。在我的姑妈的墓前立下誓言,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醉鬼唤不醒,赌鬼救不活。”

牛嫂长叹道:“泛驾之马可就驰驱,跃冶之金终归刑范。就是说一匹性情凶悍的不易驯服的马,只要训练有素,驾驭又得法,依然可以骑上它飞奔万里。一块生满锈的铁,只要用心去烧打,还可以铸造成一把利刀。”

秀秀拦住牛嫂的话道;“奶奶,就是世上的男人都不要我,我一定还要和他何强分手。”

牛嫂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好吧,自己的路自己走。”

正是:

身凉了穿衣取暖,心凉了观点改变。

衣暖人身心仍冷,心要热了身不寒。

常自洁却以伤痛的心情在墓场里巡看了一回一声长叹道:“时代变了,岁月变了,可是这些赌鬼们葬身黄泉是不可改变的。这些人为什么非得要赌呢?还要赌掉他们的命,可是,活着的人又为什么不引之为戒呢?还在狂赌,烂赌,死赌。难道说人世上非得赌不可吗?尽我所有的力量要解救青龙镇还没有赌死的赌徒,让他们别在赌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哪怕是劝醒一个人,少死一个人,也是我常自洁的功德。”

常自洁说到这里潸然泪下,走到这些人的面前,高声道:“埋在这里的赌鬼们也是青龙镇的人,或者是青龙镇人的朋友。虽然他们没有白骨暴露,坟头风吹日晒雨雪的淋刷,小的可怜。人常说有人坟前飘白纸,无人坟头土不添。他们这些人多数是没有儿女的,因此,我想要大家尽举手之劳,给他们添上几铣土,再给他们烧把纸。他们活时,钱都花在赌场上了,死了两手空空,活是穷人死是穷鬼。”

众人齐声道:“好,好,好。”于是男人们纷纷挥铣掘土,给这些小坟包筑添了黄土。女人们取过草纸,个个坟前都烧上了一把。

常自洁泪眼看着,口中呢喃道:“一个人如果能及时改过自新,便如沉疴得起,溺水得救援,自己救了自己,否则是自相糟蹋,自我毁灭。可是这里的死人都没有这么做,都未能改过迁善,落得个如此下场。”

常自洁泪眼蒙蒙走出了墓场,风更大了,山林飒飒作响,又要下雨了,常自洁仰面看看天,道:“雨,下吧,下吧,洗净人世上的污秽,浇灌大地上的树木,禾苗,给人间一个清新的环境吧。”

常自洁行走在山间小经上仿佛如行仙山神璄,山水回旋,泉水奔涌,飞瀑流泉,煞为瑰丽,山势高耸,险峻崎峭,气势磅礴,在雨水中更增添了,新的气息,新的感觉,真让人心旷神怡。

正是:

墓中葬人人忘愁,秋日凝妆西山头。

赌博路上鬼结队,自觅死途谁能留?

这且不说,再说一家医院的病房里,何强正在吊水,何大民跑了进来,气急败坏地说;“你何强这小子太坏了,还能躺得住吗?”

何强惊问道:“大民哥,你?”

何大民气喘吁吁地说:“我们何姓人兴师动众去常洪财家问罪,常洪财取出一把菜刀差点把我给砍了。派出所将他抓去了,他娘到你家又哭又闹后,将随身带去的农药喝了半瓶。”

何强大惊道:“她喝农药了,现在怎么样了?”

何大民痛心地说:“老人死了。”

何强立时热泪盈眶,大放悲声,一声哭道:“可怜的老姑妈。”

何大民含泪道:“记得我们两个在7,8岁的时侯,抓青蛙掉到池塘里,生死关头,老婶母救了我们的命,救命之恩非但不抱,却命丧你我之手,遭天下人叱骂。”

何强痛哭道:“老姑妈还把她的亲侄女,秀秀介绍于我,秀秀自幼父母双亡,是她老人家一手带大的,老人葬在哪里?”

何大民哭道:“常爷爷和牛奶奶掏的几千元钱主持了老人的葬事,秀秀领丧下的地,葬在青龙山那群赌鬼的墓场里。”

何强道:“可老人一生不赌啊?”

何大民道:“老人还不是因赌而死的吗?”

何强拔下吊针,道:“走,我们弟兄二人上坟去。”

何大民道:“坟先不去上,保常洪财出来,你的伤我知道。”

何强自愧地说:“是我追他跌在门槛上的。”

何大民:“我们何姓人去他家闹事,虽然他持刀砍杀我们,可没伤到任何人,实属自卫。”

何强道:“依民哥的意思?”

何大民道:“常洪财是他娘的独生儿子,他爸早年去世,冤陷了他,老人死不瞑目啊。”

何强忧心忡忡地:“是不是还要追究我陷害罪?”

何大民怒道:“老人命就送了,没有良心的东西,你,你,你何强还是瞻前顾后,就是追究起罪来,就是判死刑,也由我何大民去抵着,你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我,我是幕后指挥还不行吗。”

何强也下定了决心二人走出了医院他们边走边聊着;

何大民道:“赌博不是件好事,人人所憎恨,常爷爷拿出一生的存款100万为青龙镇建造一个戏院一个体育馆,一个武术学校,我们报名去吧,据说还要办文艺班。”

何强道:“好事啊,大民哥你在河南少林寺习武学艺6年,上中学时3次拿过县武术比赛第一名。”

何大民道:“说起来我十分惭愧,本来打算在武术和体育界下苦功搞点名堂,结果误入赌场,一个错误的闪念,走到今天的地步,一失足千古恨也。”

何强道:“我会的几种乐器还是跟常洪财学的,他可是天生的音乐奇才,拜过民间艺人为师,多种乐器无所不通,吹奏弹拉样样皆精,也是赌博毁了他。”

何大民道:“人生百岁间,如太仓一粟,大海滴水,若不再醒悟后悔莫及,更不能聊复尔耳,姑且如此罢了。”

“孩子说的对啊。”二人闻声看去,原来是常自洁迎面走来。

二人齐声道:“常爷爷。”

常自洁微微笑道:“我是求贤来了。”

何大民问:“爷爷,求什么贤?”

常自洁道:“我们镇的戏院,体育馆在县委,县政府和镇领导的支持下已全面动工。你二人还有常洪财都是难得的人才啊。”

何大民不好意思地笑道:“爷爷别夸我们了,我们不争气,酒囊饭袋,况且还赌博,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坏孩子。”

常自洁满意地笑道:“我没有看错人,你们能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和错误那就好,我们到街头的路边聊聊去好不好?”

何强二人道:“好。”

于是他们三人来到街头路旁席地而坐,还是常自洁先开口道:“有句古训说的是,损之又损,栽花种竹,尽交还乌有先生,忘无可忘,焚香煮茗,总不问白衣童子。就是说人生多种多样,芸芸众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但归结起来也不外呼两种。”

何强问:“爷爷,哪两种?”

常自洁道:“活的轻松,安逸,潇洒与活得累,苦。面对同一个环境和自然条件,为什么有的人就活得极其诘难。而有的人相对而言活得自在,轻松?其中除了天赋差异之外,就是聪明人懂得调整人与客观环境的关系,顺应自然,超越处世,生活中永远充满着矛盾与烦恼。问题关键在于有了忧愁要学会自我解脱,自行破解。”

何大民感慨地说:“爷爷说得对,您的话我明白了,的确我们活的很累,累就累在我不务正业,不图上进,一头钻进了赌博场,落得个人不是人鬼不是鬼,谁也瞧不起,连个对象也无人介绍。您老的批评和教育下,我幡然觉醒,赌,大害无比,没有任何出路的,我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何大民说到此处,泪洒满面,泣不成声。

正是:

安分守贫,何等的清闲,而好事者,偏要自寻苦恼;

持盈保泰,而恃强者,乃自取灭亡。

在这里可以理解为:

事在人为,有的人不守安分,就拿赌博来说,正道的人绝对不去沾惹它,减少和避免多少麻烦和苦恼,还有的人自我制造了许多的灾难,甚至于走是不归之路。

常自洁劝道:“孩子别难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常说,居功者戒矜,犯罪者须悔。一个人即使犯下滔天大罪,只要能悔改自新。浪子回头,就能洗净以前的罪过,那些过错就会灰飞烟灭。”

何大民决心十足地说:“请爷爷看我以后的表现。”

常自洁高兴地说:“我今天请你们两个回青龙镇。”

何强抱歉地说:“爷爷几十里路来叫我们回家,已经是感谢不尽了,这个请字我俩更担带不起啊。”

常自洁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你们二人是青龙镇的才子,千斤的担子靠你们来承担。”

何大民坚定地说:“一定不负重望,请爷爷放心吧。”

常自洁道:“我们的戏院和体育馆不久就要竣工不能没有骨干人才去管理和操作,我已经向县教育局,文体局打了报告,申办文体学校1至6年级。何大民任体育教练和老师,常洪财和何强任文化与音乐老师,常洪财暂时不能上任由何强和其他老师代课,。工资暂定每月600元,你们答应吗?”

何大民何强二人大喜,齐声答应:“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常自洁取出聘书道:“自然没有意见,这是你们的聘书,接下吧。”

何大民何强接下聘书高兴地跳了起来,齐声欢呼:“我们有工资啦,我们有工作啦。”

常自洁这些日来总是忙忙碌碌,两个工程同时进行。数百名工匠的分工和监督,运输砖瓦水泥的车辆如穿梭。尤其是工程的质量把关,他都要去认真的掌握,绝无分毫的马虎。他确实是累了,牛嫂看在眼里却疼在心中,特意为他生活上提供精心的照顾。这天夜里又下了暴雨,老人亲临现场指挥,何大民组织人员进行苫盖水泥。可是何强这几天就是长不起精神来,秀秀已向法院提起离婚起诉。何强也采取了补救手段,保释常洪财,还是缓和不了秀秀的心情,她是狗吃秤砣铁了心,非得离婚不可。最使他放心不下的是常洪财出了看守所只是到他母亲的坟前大哭一场就失踪了。何强也到附近的城镇和他亲戚家找了多日也没见他的踪影。找不到常洪财,何强内疚的心更是疼痛,更加害怕。他知道常洪财的心性脾气,当他好的时侯,百依百顺,一但发了火,水牛也拉不直的弯子,杀人的心他都有,这且不说。

正是:

拨开世上尘氛,胸中自无火炎水竞;

消去心中鄙吝,眼前时有鸟语花香。

一日,一辆客运汽车行驶在公路上,车里坐着一位年轻男子,文质彬彬,白白净净的,他带着一副近视眼镜,隔着车窗向外遥望。一马平川的原野,绿色的庄田而一望无际。如图如画,好比姽婳的美女迎来了这位美男儿。汽车行驶到青龙山前,明亮的水库碧水蓝天相应,浑然一体,清水荡漾,波光流溢,映着朦胧迷茫的山色,天水一色,山水不分。那山更美更俊,青松翠柏连天接地如墨色的海。半山坡尽是桃花,杏花,真不弱瑶池仙界。他轻声吟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汝浓抹总相宜。”他又向车外尽情看着拍掌道:“有说西湖美,黄山美,让我说还是我们青龙山,青龙山水佳天下,要说美她算天下第一家。”

季苹苹坐在同座,她掩口笑道:“山鸡舞镜别自夸自美了。”

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谁不说咱家乡好,因为这是故乡吗。”

季苹苹问:“你也是青龙镇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姓甚名谁?”

那人道:“你是干哪个部门的,还要查我的社会关系?告诉你吧,在下姓常,名叫常存。”

季苹苹站了起来,热情地:“你是四哥,常存哥。”

常存笑道:“别客气,坐下,坐下,你也姓常?”

季苹苹道:“我虽然不姓常,道和你们常家有说不清楚的关系。”

常存道:“是本家还是亲戚,哪还有什么说不清的?”

季苹苹道:“你不相信就回去问问你爷爷还有我奶奶吧。”

常存道:“你是牛奶奶的孙女?我没猜错吧”

季苹苹道:“我想你一定不会猜错的,我姓季,名叫季苹苹。”

常存道:“牛奶奶是个老革命,当过八路军,参加过许多次战争,荣立过许多功劳。”

季苹苹道:“我奶奶不姓牛,她姓季,名叫季兰香,当过县组织部长,县妇联主席,离休老干部,我爸,我妈,我哥我嫂都有职务。惟有我季苹苹一人,无职白人,留放发配青龙山,接受奶奶的管教。好向是无期,虽然没有高墙,没有铁窗,我道是没有什么人身自由。”

常存哈哈笑道:“苹妹妹,满腹的牢骚不怕伤了身子,我要劝你一句。”

季苹苹问:“劝我?”

常存微微笑了笑道:“牢骚过甚肪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小小的年龄,思想的包袱如此沉重,对身心健康可是不利啊。”

季苹苹道:“往日里有牢头一个人看管我,现在又来了个监狱长,我的日子更难过了,正是度日如年那。”

常存道:“说来我爷爷也参与了家庭暴力?”

季苹苹故作长吁短叹道:“我季苹苹的日月好难过呀,麻将不能打,色子不能玩,好比掉进了火海里。”

常存大惊道:“他们管得对呀。”

季苹苹哈哈笑道:“雁到剑也到,爷爷来的及时呀,他老人家的到来,克制了我打麻将,这回我回校参加高考摸底考试,我考了全学校第一名,两千人中我夺魁。”

常存连声叫好道:“你还得好好地谢谢爷爷和奶奶。”

他们说说讲讲,车停了这才知道已经到了青龙镇,常存将两个大提包拎下车来,季苹苹接下一个道:“四哥,我提一个”

常存道:“包很重,那就谢谢苹妹妹了。”

常自洁和牛嫂已在车站等候,“爷爷。”

常存走了过去。

常自洁指着牛嫂对常存道:“这就是你牛奶奶。”

常存很有礼貌地走到牛嫂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牛奶奶,您好。”

牛锁欢心地夸道:“好孙子,常家的男人个个都不赖,白面书生”

牛嫂又向季苹苹看了看道:“你们兄妹先认识了。”

季苹苹回答道:“同坐一个车,这是巧遇。”

常自洁道:“回家吃过饭,我带着你去镇政府报个到,在去戏院体育馆看看。马上创办文体学校,你就任校长吧。”

牛嫂白了常自洁一眼道:“看你急的,孩子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汽车,歇息一天也晚不了。”

常自洁笑了笑道:“青年人这能算苦吗?当年我们急行军几天几夜,一进入阵地就和敌人拼杀起来了。”

牛嫂道:“时代不是不同了吗?”

常自洁道:“时代虽然不同了,务必还要发扬戒骄戒躁,艰苦奋斗的精神,我们的事业才能更有发展更有创新更有成就。”

常存笑了笑道:“爷爷,老当益壮,正在实现您离开干休所留下的那副字贴上的诺言,字贴我给带来了。”

常存打开了旅行包取出了字贴,季苹苹展开念道:“日即暮而犹烟霞绚烂,岁将晚而更橙橘芳馨,故末路晚年,君子更宜精神百倍。”

牛嫂道:“意思我明白,就是说最美夕阳红,年老更有力。”

常自洁哈哈大笑道:“我们**人七十不算老,八十追行舟,我已经为我九十岁写好了寿联;四化行春新岁月,九旬益健老青年。”

这且不说,再说常洪财蹲了一个月的看守所,吃了一些苦头。当他被保释出狱,得知老母已故,真乃是平地惊雷,他差点栽倒在地。咬着牙上了青龙山,寻到母亲的墓哭的死去活来。老人走了,人世间只留下这座坟墓,在常洪财的心里却种下了一棵仇恨的种子。仇恨全寄在何强的身上。常洪财跪在母亲的墓前,发誓道:“妈,儿一定为您报仇,不杀何强誓不为人。”

人常说:

世上一万个朋友也不多,一个仇人也不少。也许你就这么一个仇人就能要你的性命。

晚霞,夕阳,天空灿烂,五彩缤纷多美的黄昏。常洪财行走在山间小路上,那颗快要死的心也伴随着快要落山的太阳而失去了,剩下的的只有杀人的一个念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走起路来也是头重脚轻,摇摇摆摆,晃晃悠悠。他泪湿前襟,过甚的悲痛伤心,他眼前的路好像也断了。最后他倒在草丛中睡了,当他醒来的时侯亦是繁星满天。去哪里呢?天地之大却没有他的栖身之地,表姐秀秀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可是你与狼同室又投你不得。最后他想到了外流,君子报仇时来不晚,先找到归处回来再杀你何强。于是常洪财下了青龙山投向异乡谋生的道路。

南下的一列火车,车轮滚滚,飞奔在祖国的大地上。坐在车内的常洪财表情是沮丧的,因为他囊中空空没有分文钱,两天他没有吃饭了,饥肠辘辘。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发现走道上有个苹果,顾不得羞涩捡了起来囫囵而吞下,算是对饥肠的一点慰问而已。车上查过两次票,他钻进座位底下而躲过。同座是个年轻的女子,举止言谈中表现得福贵无比,总是小视着常洪财。长途旅途中,尤是夜间,少有人走动,都迷迷糊糊靠着座背上睡觉了。常洪财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饥肠如刀绞,两眼直冒金花。他向周围的人看了看都甜甜地入睡了,便有意地碰了一下那女人,她没有动,便打起了鬼主意。白天,他发现这女人买商品的时侯把钱包装在裤兜里。做盗,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让他自己说乃逼上梁山。于是,他把罪恶的手伸进了那女人的口袋里,他得逞了,把偷来的钱包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便悄然离去。天无绝人之路,片刻车停了,他下了车,没有走出站口顺着铁道向前走去。趁着茫茫的夜色,躲过站上的管理人员,走有一公里出了站。好个常洪财慌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他仓惶地向市区走去。到了无人区,他才掏出钱包来数了数计有现金3000元。

正是;

有人说,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

让我说正是大错特错,何不共同去走向光明……

士君子贫不能济物者,遇人痴迷处出一言提醒之;

遇人急难处出一言解救之,亦是无量功德。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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