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由雷正锡与婉玲带回王府后,这时正与王老爷谈话,同时李博渊也协智部众人前来会和。
在大堂内,所有人都在等待王老爷的决定,若是王老爷想要将王君送监,他们便会将他带入奇异司录好口供,签字画押;若王老爷按照之前所说想将留下其儿,并就此保密,奇异司就当未能查到结果,就此结案。
"部长,来了。"李乐说。
"王老爷,您两位谈得如何?"李博渊询问。
"奇异司各位,此次办案大家都辛苦了,但案件请在此结束,到目前的所有调查结果请保密,我将会支付两倍佣金。"王老爷说。
李博渊看看大家,面露严肃,到了末尾只能说。
"此案件的调查缘起王老爷,若您不让我们继续我们自不会继续。那请我们众人先行告辞。"
"告辞。"
出了王府,大家都非常沉默。
"真是X你大爷,竟然让那个伪人君子给跑了。"雷正锡最先开话。
"正锡,注意言语。"李博渊说。
"部长,他可是杀人凶手,我们这么做对不起死去的王妹妹。"琬灵也抱不平。
"这事你们以后自会明白。"说完就骑马先行而去。
部长走后,大家气氛沉闷。
"走,吃好吃的去,今天就由我来请客。"李乐看到大家垂头丧气,便提议。
"对呀,都去吃饭。"敏儿帮腔。
"何必为了那恶人生气,去吃饭。"子轩说。
大家便在李乐的带领下来到京城的一家烤肉馆,专门找了间僻静的包间。
"小二,先拿你们店的招牌烤羊肉五十串,再上二十串烤时蔬,三盘冷盘,酒上一罐。"李乐说。
"师兄,这我们不能喝酒的。"奇异司向来管理严格,在职期间智部人员是不能喝酒的,怕酒后泄露案件信息。
"我们这一大桌子人就喝一罐,能出个什么事。"李乐解释。
"还是大哥好,子轩,喝个酒都怕,算不算个男人?"琬灵笑话子轩。
"我怕你在我酒里下毒。"他针锋相对。
"好了,好了,吃菜。"
听了李乐劝解,他们不吵了,都哼了一声不看对方。
"王君是如何得知王玲不是他血缘的妹妹?"婉玲问到。
"这秘密总是有泄露的一天,也许透过王老爷得知,我想也可能透过其他知情人。"敏儿说。
"真是白费了王老爷的苦心。"
"别说那王老爷了,他还不让我们停了办案,保住王君。"
"罢了,王老爷也老了,一大家那么多人,有个能干的儿子能继承家业,他当然要思量思量。"
"那他又怎么能够得到他妹妹笔迹的遗书?"婉灵又问。
"那还不简单,假装协助其妹妹私奔,谎称她走后会帮助她制造她死去的假象,骗她写下这遗书。"子轩分析。
"他还真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也怕遭报应,你看他,每日恐惧到要找人陪寝。"
……
大家吃罢便回奇异司。刚到门口就遇到在门口请见雷正锡的何炎。
"唉,那不是何公子嘛!"雷正锡说。
"哦……雷大哥,我正想找你。"
"原来这样,进去说,进去说。"
"好……"
何炎随众人进入府中智部大堂。
"所为何事?"
"雷大哥,这案件都过了些日子了,请问查得如何?"他小心问到。
"这……"他看看李乐。
"这案件还未查到凶手之前已经终结。"李乐说。
"为什么?"何炎有些激动。
"你可能也知道我们奇异司佣金昂贵,与王老爷价格谈不拢就只能断案。"
"这……这……玲儿死不瞑目啊……官人们,小人虽钱财不多,我愿意将我全部家当拿出查此案。"他从椅子上起来,跪拜大家。
"你有多少?"
"三贯钞。"何炎如实相报。
"何兄,这钱不够,你还不如自己留着。"
"我可否先将钱赊欠着,我慢慢还。"他没有退缩。
"你这又是何苦,放心,这报应早晚会到那凶手头上。"雷正锡扼腕。
"可这……雷大哥……"
"何公子,为何不这样,你拿你这三贯前去营生,赚了钱便可来找我们。"敏儿提议。
"好……好……我这就去。"他醍醐灌顶,快速离去。
"敏儿,他一书生,好不容易攒点钱,你这提议,要是她把这钱都散了怎办?"李乐埋怨敏儿。
"那你想想还有更好的法子没有,难不成告诉他凶手就是王家少爷,他送命可好?"
"唉……"
他们在大堂再聊了一会儿便散开各自回房。
李乐身心疲乏,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止发生一次两次了,但每次大家都愤愤不平。叫来下人,要他们准备热水,打算洗个澡就寝。
"李大人,水好了。"
"好。"下人退出房。
他脱衣入大盆之内,突然感觉后面有人,起身想与之搏斗。
"妈妈呀!"是一个女人,只见一女子用双手蒙眼在他身前。
他赶紧从屏风扯下一件外套穿上,拿上刀。
"来着何人?"
"李乐哥哥,你还光着身子吗?"唉,这声音怎么那么熟。
"你到底是谁?"他有些恼。
"是我,是我,我是你冷妹妹。"
"冷妹妹?好了,可以睁眼了。"
"李乐哥哥。"她放下蒙着眼镜的手,李乐才把她看清楚,是的,就是那个赤霞谷的冷凝霜,十三年未见她已是亭亭玉立,特别是那眼睛,还是如小时候那样美丽机灵。
"你再转过身,我把衣服穿好。"他虽然高兴,但身上就一件袍子,太过轻浮。
"好了,转过头来。"他穿戴完毕。
"李乐哥哥,我什么都没看到。"她害羞地用手揉戳着自己的两个衣角。
"没事,你怎么会在我房内。"他走到房间的圆桌边,开始沏茶,邀凝霜坐到桌前,把茶推给她。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弄巧成拙。"
"呵呵,不必在意。"他疼爱地揉她的头。
"李乐哥哥你真好。"
"你怎么就来了,我的信才发出没多久。"
"你给我回信了,糟了。"
"为何?"李乐疑问。
"其实,其实我是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