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抓奸(1 / 1)

<>是的,敌意,莫名其妙的敌意。

从尚林书院初见,她揪着他的衣襟说着要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对他几不可察的敌意,直至那日她握剑刺进他的胸口,他才确定。

脚步声渐渐消失。

安夙抬头正对上沐白探究又疑惑的视线:“人已走都走远了,国师还不松手是打算在这里对我做些什么?”

“那你呢,溜进宫中来又是为了什么?”沐白回神开口,却并未带着安夙下去树上。

安夙闻言笑了笑:“怎么,国师你就这么想知道我进宫来是为了什么?我想这应该并不难猜,不过,现在碰到国师,我倒觉得我的事不必急了,反正比起国师来其它的男人,差得太远。光是国师这副皮囊想必就迷倒了不少的女人。”

沐白蹙眉:“你是来?”

“如你所想,自然是来……抓(和谐)奸!”

安夙挑了挑黛眉轻飘飘吐出那两个字:“国师觉得那位夏候姑娘如何,是不是很美和贤王也很相配?巧得是,国师也对她说了对我说过相同的话,不知国师是否可以为我解解惑?对国师,我有很多的疑惑。”

女子靠的极尽,轻佻的言语,幽兰般的气息,随着那柔软无骨的手指落在男子胸膛,让男子猛的神情微僵,白晰如玉的脸庞之上星眸中氲出一个小小的女子身影,耳根都微有些泛红。

他伸手捉住女子的手指:“你想我替你解什么惑都可以,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先离开这里,等出了宫你想知道什么,我或许可以给你解答。”

安夙闻言挑了挑眉,或许?

看了看天色,她点头:“那就劳烦国师了。”

两人下了大树,安夙找地方换了身衣服,直接坐进了沐白进宫时所乘的马车里顺利出了皇宫,沐白坐在车厢里小憩,安夙眼神定定的打量着他,直白又赤(和谐)裸(和谐)的眼神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人看穿。

看到最后,连定力高深的沐白也不由睁开了眼:“到了,先下马车吧,这里是白鹿园,我暂住的地方,你可先在这里将这身衣服换下来,再去那边的房间里自行梳洗一下,有侍童会带你。”

下了马车沐白便交待人带她前去梳洗,而后直接转身离开,依旧从容淡定的身影和步伐,却有种掩饰后的落荒而逃,那微红的耳根早将一切都出卖,入室内他坐在蒲团上端着茶水轻啜,压下心中微起的涟漪轻蹙了眉。

受万人景仰的国师,他自认定力也不算差,可似乎面对这个女子时她却总能轻易的吸引他的目光,让他总会莫名的反常。

这,不是他该有的反应才对。

或许只是因为那一卦,那一无解的卦像!

沐白坐在蒲团上捂关胸口,怔怔的发着呆,那是至今为止他唯一无法堪破的卦像,却也是他为她而起卦的卦像,杂乱无形到无法解开。就像当初她握剑刺进他胸口的那一剑,隐忍而又压抑的杀意。

让他根本看不透……

“没想到沐白国师也会脸红害羞,难道是真的清心寡欲太久?在这里发呆想的这么入神,又是想到了谁?该不会是想到了哪个女子?”安夙换好衣衫被小童带进来就看到沐白蹙紧眉头的样子。

打量了下四周她径自坐在了男人对面,这里布置的很简单,甚至透着些许的空旷,除了这蒲团和小几,以及各类的书籍再无其它,就像是禅室一样的空旷,大约是这个男人平日里静修的地方。

国师么,总是要参禅的。

少女清柔微微拔高的音调自耳边响起,沐白方才回神,却是又有些怔,眼前的女子竟然穿了一套他的衣衫,因男子身形较高,所以那衣衫穿在少女身上有些长又有些宽大,以至衣摆被剪掉,袖摆也被剪下好大一截。

原本梳着的发髻全都拆下,全部绾在头顶束以一枝玉簪别了起来,那枝玉簪很眼熟,似乎是他曾经束发所用过。

他回神:“你很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安夙愿耸了耸肩:“自然,能让国师想到如此入神,是挺感兴趣的,据我所知国师可是高人,而高人的心思都让人难以参透的,沐白,你会算卦有没有替自己卜过卦?”

“卦不算己。”沐白答出四个字。

“卦不算己?”

安夙微微挑眉:“既然国师卜卦如此精准,为何又不替自己算一算?就像夏候姑娘所说,既能驱吉避凶,断人生死,预知前程灾祸,那自然最先算的人就应该是自己,这样的话,真的有什么事,也可以避过不是么?如果我是你,我定我会先给自己好好的,算上一卦。”眼神定定看着眼前人,这的确是个让人惊艳的男人,俊美的轮廓仿佛是雕刻大丝精雕刻刻而出每一笔每一划,都那么恰到好处展露着惊艳。

尤其他身上那股出尘脱俗与不染人间烟火。

若不是知晓他亲手血祭了一个婴儿,她也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的手里竟然也沾染着血迹,视线从男子脸上下移,落在其胸口,那日那剑她用力不到一分,伤口并不会很深,应该早就愈合,甚至连疤痕都不会落下。

那之后他便一直呆在白鹿园中,甚至再未踏出白鹿园一步,曾找人打听过是在闭关,所以连尚林书院都未去,若非如此皇帝也定早就找他出山,而不是等到萧烨带着夏候雪瑶出现。

而他一出关开口便道出了天音幻曲,与七弦凤瑶。

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

她曾暗中让卫卜与雪鹰打探这个人的来历,出乎她的预料,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甚至卫卜找了很多人,都不曾在帝都见过他,他就像一夜之间凭空出现的海市蜃楼,让人根本无迹可寻。

可她并不相信,只要一个人活着总会有迹可寻的,过去的成长轨迹,家人亲人甚至是曾去过的地方,就像锦一样,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也心怀不轨,可到底他的身边还有白桦,还有简洛。

这些与他相关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将来也肯定会出现的越来越多,而她自然也可根据他的轨迹查找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一点点将他完全的剥开。

可是沐白不同。

他的身边除了侍童再无其它人,与他接触的人有限,看似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早就暴露在众人眼中,可实际别人对他却一无所知。

甚至没有半点的渠道可以去探知。

天音幻曲。

应该是锦做的,就算不是他,皇后的症结也定与他脱不了关系,没想到却被沐白一言道破,还提前将七弦凤瑶现世的消息道了出来。这无疑是个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她越来越享受隐藏在黑暗中捕猎的感觉。而他,却让原本有些不该提前暴露的事,暴露了出来。

这让安夙很不喜。

沐白看着女子脸上的表情,听着女子的话,抿了抿唇道:“有些事注定了要发生谁也没有改变,就像一条早就被预定好的轨迹,即使你提前预知了轨迹的方向,想要做出改变,改变最后的结果,可到头来你却会发现,不过是多折个弯多走几步,最终该走到的位置,还是会走到。”

安夙闻言轻轻的勾唇:“你不是说不相信世上有绝对的命中注定?国师这是在自打嘴巴?我以为你对夏候雪瑶说出同样的话,没想到才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国师便否定了自己的言论?”

“信命却不认命,只因执念难除,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执念,只要是人很难可以逃脱,我还不是神,自然也难以逃脱这个法则。”沐白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袖襟倒也未曾生气:“纪姑娘,天道难窥,命运难测,就算是仙神,也并非能事事都堪透!”

安夙似微讶:“我以为国师只以救人渡人为使命,没想到,国师竟也会有执念?”

沐白回:“救人渡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救人渡人也是种执念?”

安夙笑着重复了一次:“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不过你说的对,换个角度来看,这的确也是种执念,那国师的执念又是什么?你既非道士也非和尚难不成是带发修行?你的师父就没要求过你剔发?国师乃高人,就不知又出自哪坐仙山?又出自哪位高人门下?”<igsrc=&039;/iage/10356/3666163webp&039;width=&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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